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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勤山药里蕴藏着的深情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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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读汪曾祺先生的《人间滋味》,里面有一篇关于马铃薯的回忆文章,让我想起了家乡民勤的马铃薯,脑海里不断的闪显出与马铃薯有关的的点点滴滴。

马铃薯其实只有科研机构才这么叫,算得上学名了。马铃薯在各地叫法大不相同,华北,东北一带叫土豆,新疆四川云南叫洋芋,而我的家乡叫山药(读yue)。记得在兰州上学时,同学来自五湖四海,食堂的菜被大家叫的是五花八门的,尤其是马铃薯叫法最为复杂,什么洋芋丝,什么山药嘎达,什么土豆片如此等等都叫出花样来了。

马铃薯严格意义上讲应该算粮食,是排在水稻,小麦,玉米之后第四大的粮食,是主食,不是配菜。其实我们小时候的的确确把山药当主食,那可是响当当的主食。冬天的晌午饭大多是煮山药,比拳头还大的山药煮开了花,看上去就有食欲,偶尔抹一点油泼辣辣子,那个真叫香呀!

山药还有一种诱人的吃法就是烤着吃。农村柴火大灶刚刚做完饭的灶壳馕就是烤山药最好的地儿了,那温度那火候,不怕过火也不怕不熟,保准皮不焦肉不硬,正好儿。冬天在南岗的沙窝里,在田地里,水渠旁都可以挖坑垒灶烤山药,再懒散的孩子,只要张罗烤山药,保准成了勤快人。最常见的还是冬天在自家的火炉子上烤山药了。吃完早饭(家乡冬天很少有吃早点的习惯,只有早饭和晚饭,中间加一顿晌午),大人们洗完锅碗,喂完猪和鸡,便张罗着在火炉子上烤山药,在炉坑里一圈一圈的摆好,烤软一边了再翻个个儿继续烤,不紧不慢的,香味在一点一点的散发,直到有一点儿焦香的味道了就算烤好了,晌午也到了,拍拍灰,有点烫,左手换右手,右手换左手,吹着气,烫烫的吃,很有感觉。

山药饼饼子是我特别喜欢的美味了。山药削了皮,磨成泥状,倒入适量水,加面粉,佐料,葱花,辣椒面儿搅拌均匀成糊状,锅中放油(用电饼铛最好)烧开后放入山药糊烙成厚饼,再烧个素菜汤,便是一顿很棒的晚餐。后来到东北工作生活,这里管山药叫土豆,很形象,品种也多,有*麻子土豆,黑龙江土豆,有沙瓤,有脆瓤,每当秋后,妻子总会变着花样做各种风味的山药饼饼,我也是吃一顿馋两顿,沉浸在享受山药美味带来的快乐中!

当然,山药也有难吃的时候。开春了,万物复苏,山药也不例外,芽眼处蠢蠢欲动,山药就会变得发软发甜,等到大人们把芽眼挖去下种,剩下没有芽眼的被抠得面目全非,大锅煮熟,孩子们挑着吃,吃不了了就喂猪喂鸡了,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,我总觉得这样的山药特难吃,所以很少挑着吃它。

民勤的饭里几乎少不了山药。揪面片里要放个山药片片子,中面条里要放个山药丝丝子,臊子汤里山药是主角,碱面卤水里山药也是必不可少,或者干脆山药独挑大梁,自成一菜,诸如凉拌山药丝,辣炝山药丝等也是极好的下酒下饭菜。

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改革开放,包产到户后,我们搬了家,上了居民点。新房子的后面,有一块不到半亩的地儿永久属于我家,这里便成了我家的菜地,也是我光顾最多的地儿,有点后花园的意思。在菜园子里,山药一定会占据一席之地。山药很容易种的,将带有芽眼的山药块埋到松软的土里就会发芽出苗。自从学校学了《落花生》那篇课文后,我就对山药的花特别感兴趣,那一朵朵小百花,浅紫花藏在浓密的枝叶中,有点淡淡的清香,有点羞羞的柔情。我有空就蹲在旁边遐想,山药的花会不会像花生那样落在那,那就会长山药,想着想着就愣了神,完全无视飞舞的蝴蝶,忙碌的蜜蜂。

小时候,每当春夏之交,自家菜园子的菜总是供不应求。周末回家,母亲就会很神秘的在菜园子里淘宝,晚饭的时候,灯光不是很亮,但依然能感觉到饭菜里有新鲜的山药味,当时也没多想,只是觉得新山药不是在秋天才有吗?长大了才知道那是母亲为了让我们周末能吃的好一点,在山药秧子底下小心翼翼的掏摸出正在生长中的山药,虽说有点杀鸡取卵,但慈母之心可见一斑。

民勤山药是在这块沙漠中的绿洲上孕育出来的尤物,它不仅在困难时期填饱了我们的肚皮,更是在我们的童年带给我们无尽的欢乐和享受,是我们回忆往事时不可多得的一种可贵载体!

编者按:请大家在下面留言,相互讨论一下,民勤话关于洋芋的正确叫法,感谢大家一直支持民勤圈子,谢谢!

作者:陶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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